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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高中生开公司设计开发APP喜欢看

作者:habao 来源: 日期:2017/8/18 0:07:36 人气: 标签:查看企业新闻app

  放学后,他带着一位公司新径直向澎湃新闻记者走来,一言不发,伸出手表示欢迎。新双手贴在裤缝处,紧张得挺直了脊背。

  这位洛阳市第一高级中学的高二学生给自己印了一沓名片:“崇才科技CEO 李昕泽”,公司全名是“洛阳崇才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都是“00后”。除了CEO,公司还设有创始人、联合创始人、总裁、副总裁、常务副总裁等职位。“崇才科技 世界领先 第一青少年开发公司。”公司的微博上写道。

  2016年初,因与Sunshine女团合作,原本在网络论坛做技术开发的崇才科技受到关注前者由五个来自安徽亳州的女高中生组成,因备受争议的唱功和外形走红。

  有网友搜出崇才科技开发的电脑桌面、App、浏览器等产品,发现,认定这只是一帮小孩子的游戏。

  但李昕泽笃信自己的实力。“作为全球第一青少年开发公司,我们不畏艰险 一直拼搏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们不知道比其他小团队高到哪里去了”,他在微博上表示,“崇才科技 给自己打100分。”

  这个穿运动鞋、休闲服的男孩,眼睛小小的,却眼神坚定。他用少年难得的淡定语调说:“就像海军少将张召忠说的,每一条骂我的评论我都会看。看了会生气吗?不生气。骂是一个事物发展必须经历的,因为它要挑战常中的权威。”

  2016年2月初,为了扩展公司业务,李昕泽想到走娱乐线。他在微博上搜索相关信息,直到“Sunshine”跳出来,他“眼前一亮”, “万朵白花中出了一朵黑花,很刺眼。”

  他们给“Sunshine”的微博发送私信寻求合作,得到肯定的回复。按李昕泽的说法,双方合作的内容是:崇才为Sunshine开发一款粉丝APP,帮她们“炒作”扩大影响力,联系经纪公司。

  在Sunshine宣布与崇才科技合作的消息后,他们官微粉丝量激增,从十几个涨到上万。李昕泽说,、音乐公司、想出名的“男团女团”都找来了。

  26岁的杰斌也找过来了。他是一家叫音乐的公司负责人,找崇才是想为Sunshine拍摄MV。

  见到崇才科技的时,杰斌很诧异,“觉得他们还是小孩,说是Sunshine的合作人,但没有合同就这么说,我吓一跳。”

  杰斌的到来却让李昕泽兴奋地睡不着觉,“真的是紧张了,到底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他害怕说错话,秉着一种“副总裁说错没关系,总裁说错了就有事了”的想法,让“下属”去对接。

  李一龙被安排跟杰斌沟通。他跟李昕泽同龄,在距离洛阳将近4小时车程的山西高平读高二。2015年初,因为觉得李昕泽很“高大上”,高中就开公司,“想法很美好梦想很纯真地加入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李一龙无事可做。直到2015年底,有新人进来,李昕泽觉得高管不够了,升他为信息总监,后来觉得他有外交才能,就升他任副总裁。

  被委任和杰斌对接后。李一龙特地去“调查”了音乐的官网,看到挂着一则自称由音乐制作的庞麦郎的MV,相信这是个“正规”的公司。

  但他们没料到,杰斌获得女团电话后,单独跟她们签了合同。联系不上两方,李昕泽感觉“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

  杰斌承认,原本是想跟崇才合作,但接触下来,觉得崇才科技“各种各样的东西让我觉得好好笑,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那时李昕泽13岁,上初一。他喜欢玩巴士游戏,在模拟游戏论坛认识了比他小两岁的Vayk。论坛里,玩家多是大学生和青少年,大家各自制作巴士模拟游戏的新模组发到论坛上供玩家下载。

  一些人成立了工作室,他们也想效仿。2014年初,12岁的Vayk在QQ上提出成立工作室,李昕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Vayk做的模组叫“海”,李昕泽的叫“凌”,工作室就取名“凌海工作室”。

  成立之初,两人各自开发模组,以工作室的名义推出。他们年龄小,作品质量也不高,在论坛上并不被看好。“当时被说成小学生工作室。”李昕泽回忆说。

  2014年6月,李昕泽将工作室改名为“崇才工作室”,寓意崇尚人才。除了模组,他还想开发app、软件等,为此注册Cocos引擎网站,打算自学。

  那年10月,Cocos引擎网站向所有用户群发Cocos2014开发者大会通知,前3000名点击邮件者可以拿到邀请函参会。李昕泽也报了名。

  会议在国家会议中心举行。李昕泽第一次来这里,他站在门口,看着别人进进出出,有些犹疑,“难道真的拿着这个邀请函就进去了吗?”

  会场上,大家都在互换名片。但人家看他是学生,转身就走。黑压压的一堆成年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有些羞涩,手足无措,只顾得上看国家会议中心长什么样子了。

  这次会上,他看到很多科技公司,感觉加上“科技”两个字更专业,回来就把工作室改成了“崇才科技工作室”。

  2015年4月,GMGC全球移动游戏大会召开,李昕泽以“崇才科技CEO”的身份报名参加。此行又让他萌生了新想法成立公司,“因为到那儿都是公司。”

  李昕泽想成立第一个“00后”公司,保持性和唯一性。“这样也好招人,编程人才一垄断,我们的优势就更明显了。”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要干更大的事光做一个工作室不行,工作室做到最后也就是个工作室,不能有更大的发展。”

  公司成立后,李昕泽即将升入高中。他通过观察别的公司来学习如何管理公司。“我绝对不会照搬,我喜欢结合他们的职务部门,来重新定义、重新解释。”当被问到目前有哪些部门时,他表示暂时不方便透露。

  李昕泽上网搜索公司架构,职务名称的定义后,发现新的公司结构基本都有“总监”职位,就设置了一堆总监,运营总监、商务总监,甚至还有知识总监。

  在美国东部读书的八年级学生卢驰,被任命为国际部总监。对自己头衔的职责,卢驰的理解是“我在国外,可以更好的接触国外社会,比如某一天软件做起来了,可以根据外国人的习惯改进,不过我也只是猜测。”

  团队大多是李昕泽天南地北召集来的。工作室成立之初,他跟Vayk前后找了20多个人加入,其中还有一个9岁的小学生。Vayk说他们不招成年人,“好像也没有什么成年人愿意跟我们小孩子玩。”

  当意识到“公司内部部门太过于分散,真正能够发挥力量的人并不是很多”时, “谈判总监”张泽昊和李昕泽商议在“高层中进行一次彻底的重组,将很多不必要的部门精简掉”。

  2016年2月加入崇才的张泽昊是山西的一名高一学生,在崇才,他的职责是布局公司的内部结构和战略发展方向。

  崇才科技的官网把公司称为“崇客”,并列举了8位“崇客”。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头像图片或是个人生活照,或是动漫人物。作为CEO,照片中,李昕泽微笑着站在教室里的黑板前,他身穿休闲服,两手交叉在身前。

  李昕泽称公司目前共有100多个“崇客”,年龄主要在14-16岁。平时活跃人数为20多人。他们通过网络联系,彼此间大都从未谋面。

  张(化名)是目前除李昕泽本人外,唯一一个在洛阳的公司。因为喜欢军事游戏,酷爱坦克,他被分配画坦克,提供给正在开发的游戏项目。最初他照着军事的样子,利用30分钟的大课间或者自习课作画,已经画了快一年。

  李昕泽跟大都没有签合同,只跟洛阳当地三位联合创始人签订了合同,而这些人早已退出。“网络组建的时候大家未满16岁,暂时没有合同。”

  之间的主要沟通方式是QQ,李昕泽给公司建了很多QQ群,多到他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个,每个群他都在里面,群里有也有非。他想防止“竞争团队”混进来,“群多了,他们就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了。”

  当崇才科技还是工作室时,已经设有内部董事会,十几个人组了一个群。Vayk也在里面,李昕泽会在群里通报“今天要怎么怎么样,大家觉得怎么样?”大家都在下面说“OK”。

  但后来,多个QQ群带来了麻烦。“简言之,政不通令不达。”由于群太多,有的群有时没有分配工作,就冷下来了,过一段时间再命令就命令不动了。工作都是自愿性质的,李昕泽派事就在群里“@”人,但平时学习很忙,并不活跃。

  “我不能天天拿着手机和他们讨论崇才大事,只有考上更好的学校,学到更深的知识,才能更好的与他们开创事业。”在崇才公司官网上以动漫照片示人的常务副总裁张天(化名)是一名高二学生,他告诉记者,由于学习压力太大,他选择“暂时做一个沉默的人”。

  但也有人认为,离开是因为没有工资。在一个名为“崇才科技”的QQ群里,一位希望匿名的说,“我朋友都走了,李昕泽不发工资,大家没什么时间,都去搞学习了。”

  一位群提供的群聊天记录显示,有人不断向李昕泽催100元的欠款,而李昕泽一直在说“集资”、“发展势头”。

  2015年初,洛阳旅游社需要开发app,李昕泽大伯的儿子是社主要投资人之一。他把李昕泽介绍给社负责人李小强。

  接触几次后,李小强觉得李昕泽特别有才。考虑到公司有需求,又是朋友介绍,李小强聘用了初三学生李昕泽担任社设计总监。

  不去聘用成年人,而聘用自己,李昕泽猜测原因是,“他们觉得成熟的技术总监思想太死板了,我比较年轻。”

  社每周开一次例会,李昕泽每周要来一次。他去了两次,就不去了。“我感觉烦,每周都得去一趟,汇报app执行情况,真成打工的了,不想干。”

  在这次合作中,李昕泽拿到将近两万。李小强已记不清具体金额,“小孩子嘛,钱也不多,没有太关注。”

  李昕泽用这笔“进账”订做了几个水晶杯,40块一个。他把“中国00后开发第一人”杯颁给Vayk,但Vayk觉得太夸张,没要。

  当Vayk看到李昕泽跟Sunshine女团合作时,他很生气。“她们那么丑,我觉得他有病。”一些“崇客”班上的同学都在骂女团,他们便不再承认自己是崇才的。

  Vayk记得,那之后,对崇才还感兴趣的人就剩他跟李昕泽、李一龙了,其他人都沉默不讲话。三人单独拉了个群。

  当时,崇才科技计划在洛阳举办中国青少年创新大会,邀请全国的青少年开发者来参会,李昕泽让李一龙负责融资。

  Vayk记得,有一次在三人群里,李昕泽和李一龙吵起来。“因为场地选择、规格布置的冲突,他们两个都给我发私信,互揭老底。”

  李昕泽称,当时他想在洛阳会展中心办,但李一龙想在五星级酒店办。李一龙则说:“会议整个筹备工作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做的,让他做什么他都不去做。比如说当时让他做售票网站和志愿宣传网站,他说需要经费,没有经费不去做。”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李一龙退出崇才科技。当记者采访他时,他不太想多聊崇才科技,称“那已经是一个笑线月,Vayk决定彻底退出。他现在15岁,读初三。 回忆最初成立工作室,他觉得“很可笑、幼稚”,在那样的年龄“做了一点很小的进步,就觉得很厉害”。

  他觉得以前年纪小,不清楚要做什么,现在明白电脑编程不是最想要的。但李昕泽不一样,“我旁敲侧击希望他提出做工作室,我不想提,因为谁提出了谁承担的责任多。”目前在公司官网上,Vayk仍排在第一位。

  从成立工作室开始,Vayk先后6次离开又回来。他记得,第一次离开是因为李昕泽提出要转型开发软件,他觉得不好。“直接拿现成的软件制作器,加一些东西,就说是自己的软件了。”

  Vayk则认为李昕泽常说些夸大、令人很气的话。“他当时不知天高地厚地说,我这样做才是最好的,我这样做才是对的,我要建立我的世界。有点狂妄啊。”

  2016年10月16日,崇才科技官微发布消息宣告中断业务,“因多为高中生,会考高考等缘故,公司2016工作结束,2017.9将重开工作”。

  2016年11月,李昕泽告诉记者,事实上,崇才科技“不算停,也不算解散”,而是由于“工作室年代的联合创始人,面临会考压力”,因此换了一批新的高级管理人员,开发新项目。

  当月,2000年出生的高二女生戴安然被任命为崇才科技第10任副总裁。崇才科技的微博上称她是崇才科技历史上首位女性副总裁,“创造了历史”。

  戴安然对记者说,选择崇才是觉得“少年之间的理想,虽然在外人看来略显稚嫩,但是倘若在茫茫人海之中忽然发现有这样一群人与自己有着共鸣,就会像是一颗火种,点燃心中所有的美好期望”。

  采访时,李昕泽正受邀去参加GMGC(全称“全球移动游戏联盟”) 2016年11月份的会议,与前一年第一次参会的紧张不同,他显得从容许多。

  过去,李昕泽把自己在国家会议中心参加往届GMGC会议的图片放到网络上,遭到网友质疑。实际上,他的确去过。

  只不过,GMGC华南区商务总监刘威告诉记者,GMGC受众很广,相当于国际峰会和展会,感兴趣都可以去,共有3万人参加。

  李昕泽曾给自己做了个锁屏。“点击一下,说我要打电话给谁,就能打了。但实际上也没有锁屏功能了。”他用了两三个月后换了,“我还是喜欢可以隐私的。”

  当他给社开发app时,才刚学app界面建设,不会开发新闻发布系统和评论系统。“按钮界面我自己做的,贴图我自己做的,发布内容和评论内容系统都是别人的,大概60%算原创。”

  过去建模,他也采用这样的方式,他认为,这样的“半盗版”是理所当然的,在开发圈已经算原创了。“人家都说,编程语言会一种就很了不起了。如果都去学,我的脑容量不够啊。”

  但同是“00后”的编程爱好者“福厦高速”不这么认为。在程序员间流传着一句话: Talk is cheap,show me your code.(废话少说,放码过来。)

  福厦高速觉得,如果崇才从事的是其他行业,说漂亮话没什么,但他们从事IT行业。“IT行业的大忌,就是在内行面前装内行,他们没有什么技术,却偏偏要显得自己很有技术。”

  福厦高速也曾为巴士模拟游戏开发模组,当崇才科技还只是工作室时,李昕泽曾邀请他加入团队。福厦高速加入了QQ群。

  那时,他开发了一个软件叫“福厦桌面”,软件做出来后,想炫耀一番,就把测试版本发到崇才的QQ群里。这个作品被崇才科技以公司作品发布,最初标注有原作者,后直接改名“崇才桌面”。但由于福厦高速没有把代码给崇才,导致改过的软件截图仍带有“福厦高速”的水印。

  “福厦高速”受到网友大量负面评价,他解释,这是自己的早期作品,做得比较失败,他也并不想崇才用自己的作品宣传公司。

  还有一些技术人员对崇才科技所发布的手机app、网站进行了反向编译或代码分析,发现他们的APP、网站是直接套用现有的模板。

  18岁的大一学生刘书(化名)是广东的一名编程爱好者,他认为00后创业,年龄不是问题,能力才是问题。他感觉崇才科技只是一时兴起玩玩,在大众看到他们实质性的前就开始谈论过于遥远的目标,而缺乏内行的技术。“创业需要他们能够生产出一个能为自己代言的产品,从微博上看,他们更像是一个学生。”

  面对网络争议,李昕泽表现得异常冷静。“大家喷的话 喷的好的有知识水平的我们可以膜拜,低级的喷呢我们可以置之不理 崇才科技 给自己打100分”

  比尔盖茨、乔布斯、普京和史蒂芬霍金是李昕泽最欣赏的四个人,他强调自己没有偶像,谈不上,只是喜欢。

  端坐在记者面前的李昕泽,小而有神的眼睛藏在厚重的单眼皮下。这个身高180公分的男孩说话轻声慢语,回答问题前习惯微笑、颔首,像在思考,这使得他显得举止稳重且彬彬有礼。

  李昕泽自认比同龄人成熟。他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妈妈肖培51岁,是个商人,爸爸李继红55岁,是洛阳足球学校副校长,两人都温文尔雅。

  在儿子的创业过程中,他们坦言并不太懂具体的内容,但在商量之后都会给予支持,考虑到即使考上大学也还是要工作,他们不反对孩子早点接触社会。

  对李昕泽影响较大的是他的大伯。他出生不久,妈妈在上海经商,把他寄养到大伯家。大伯是高级工程师,研发空空导弹。

  大伯喜欢看新闻,他也看。小时候,他常指着电视里的人问这是谁,大伯说是国家领导人。他就很羡慕,“干大事的人。”

  李昕泽一岁左右,大伯带他出门,坐公交车,他能记得每一个站台的名字。看到边有汽车停着,大伯就拿一张纸和一支铅笔,带他拓汽车标志,一拓就是一下午。

  这些经历使得他对汽车特别感兴趣,他向往做公交车司机的感觉,“可以管控线岁之后,妈妈肖培回洛阳照顾他,一家人搬进了位于六楼的新家,小区里孩子不多,比李昕泽大13岁的哥哥在外当兵,没人陪他,他就一个人玩。

  客厅里一度摆满了李昕泽制作的纸箱。他把家里养的吉娃娃狗放进去,拖着纸箱沿着设计好的线走,一个人闷头玩一天。

  小学四五年级时,肖培觉得儿子太大了,天天拖个纸箱子不像样,趁他不在家时,偷偷扔掉了堆在家的纸箱子。没有纸箱子玩,李昕泽就上网找公交游戏,才开始电脑创作。

  他认为自己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同学下课扎堆聊游戏,他不去,他看字典。四五岁时,他回大伯家,看到小朋友把自己扮成解放军的样子,他不认同,“盲目模仿还不如自己去做。”

  李昕泽的后脑勺上,“少年白”隐隐绰绰。他用“众人皆醉我独醒”来形容自己:“我们学校很多人思想比较闭塞,他们甚至不知道洛阳的P、经济排名等这些常识。”而他会第一时间更新这些信息。坐公交车时,如果有,他宁愿看,而不做别的事。

  2017年5月,李昕泽已经通过会考,他准备拿这个成绩申请去俄罗斯读大学,此前他放弃了赴留学计划,因为不喜欢“被资本主义绝对严重”的国家。

  “如果不盈利没工资,那别人就会说你是个皮包公司。”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皮包公司是骗钱,但我们不是,我们是想努力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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